星期日, 3月 16, 2014

徐冰。回顧展@北美館 (S03C01)

↑「鬼打橋」(長城拓片) - 徐冰。回顧展@北美館 (攝自窗外)
期待期待許久的「博物館美學散步」終於開學了。
首先端上徐冰的兩檔展覽,分別是「北美館」的「徐冰。回顧展」及「史博館」的「徐冰。木林森計畫:台灣」。

徐冰,何許人也?先來看看 Wiki 上的簡介。(粉紅色是我略微修改之處)

徐冰(1955年-),中國現代藝術家,現居北京。以創造了「天書」與漢字式的西方書法而著名,並因此獲得了用於獎勵創新的麥克阿瑟獎。

生平
徐冰出生於四川重慶,在北京長大。1975年文化大革命時下鄉待了兩年。1977年進入中央美術學院,取得碩士學位,1990年移居美國,居住在紐約市布魯克林區。2008年回到北京,擔任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職務。
徐冰的作品曾在加拿大國家藝廊、澳洲國家藝廊、和南非、倫敦、紐約等地展出過。他是美國1999年7月麥克阿瑟獎(en:MacArthur Foundation)「天才」獎(Genius Award)的得主。當時獎項頒發給他的原因基於「在書法和版畫上具有原創性、醒思、直觀的能力,替社會做出了重要貢獻。2003年榮獲福岡亞洲文化獎藝術・文化獎。

徐冰與漢字
在文革時期,徐冰就以自刻方塊字的方式,開始創作新的漢字,在三年間,他一共刻了4千多個無人能懂的漢字。並用這些字印出了《析世鑒》這件作品(又稱做「天書」),此作品是在大張的連續宣紙上印滿了他所造的新字,並以垂掛的方式鋪滿展場的天花板和四面牆壁,面積約有300平方公尺,在地板上則擺放120套、一套有四冊的中國傳統線裝書,書中也全部用宋版印刷的風格,印滿了這些無人能懂的漢字。「天書」的第一次展出是1989年在北京中國美術館中展出。
1989年「天書」在中國獲得了「霍英東教育基金會」一等獎同年天安門事件爆發後,「天書」受到不少負面的批評。(然怪他於1990年移居美國)此後直到 2002年才又回到中國,參加了首屆廣州當代藝術三年展和上海雙年展。在離開中國的這段時間裡,1993年徐冰在當代藝術大展中最重要的威尼斯雙年展,展出「天書」,此後就陸續的參加了許多世界性的藝術展。「天書」這件作品也被不少西方藝術評論家專文探討。
「天書」是徐冰將漢字作為現代藝術題材的第一件作品隨後他發展出「新英文書法」教育系統,1996年時,徐冰改變展覽的形式為開放式,讓參觀者能夠坐下來,實際書寫英文字母漢字外型漢字結構。他甚至在美國開辦了新英文書法的教室系統,到許多學校去讓學生們用當代藝術的形式,接觸另一個文化。

光看文字說明很累齁,也不容易明白徐冰的魅力所在(@@)。

感謝這份在北美館網站找到的「導覽書 (XubingGuideBook.pdf)」。上課前剛好有空想先做點功課,所以認真的一篇一篇看下去後,因為認識,讓我對徐冰發生興趣,開始期待這個展覽。

謝謝當天的導覽老師,介紹生動有趣,與導覽書大致不差,多了些補充。還有,謝謝老師的補充,讓徐冰的藝術創作涵蓋的層面更加完整。這一天精神糧食的收獲飽滿。而且而且...我一定要強調,必須現場觀看才能感受徐冰作品帶來的那份震撼。

那......我該怎麼介紹徐冰呢?

嗯,先從他的成名作開始吧(震撼)。然後是他到美國後,受到英文衝擊而發展的英文方塊字系列(莞爾)。繼而是他成名後應邀參展,以結合當地文化為主的作品(精彩)。最後,回到1975年最初的作品(感動)吧。

先放一張展覽配置圖,展品編號大致依據創作時間。
↑ 《徐冰。回顧展》 展覽配置圖 -- 「導覽書」

展出時間:2014/01/25 - 2014/04/20
展出地點:台北市立美術館 (週一休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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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●●震撼●●● 成名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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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五個複數系列 Five Series of Repetitions》1986–1987
田 Field,1987,版畫 Woodblock print on paper,54.5 x 964 cm
1987年的《五個複數系列:田》(Five Series of Repetitions: Field), 發表於他的碩士學位畢業展。這件版畫作品,顛覆了傳統版畫的成品印刷方式,採用邊刻邊印。版畫完成印刷後,他又將開始刻痕逐漸移除,也是邊刻除邊印。最後,將這一系列作品,共13張畫面一字排開,裱成一張長圖(54.5 x 964 cm),如下圖。
↑ 《五個複數系列 Five Series of Repetitions》 54.5 x 964 cm, 1986–1987 --「導覽書」
長圖最前端(最左邊)的畫面是一片漆黑(因為沒有刻痕);漸漸的...一畦一畦的田地出現;終於...滿紙田畦風光,秧苗滿畦蝌蚪游。然後...一畦一畦的田地消失(刻痕移除),終於...滿紙幾乎空白(只餘邊緣少數刻痕)。版畫的模型消失了,無法再印刷版畫。然而,那塊(變薄的)木板又可能可以再度利用來刻製版畫(複數循環)

面對這件作品,你會看見....時間因為它記錄了一般不會公開的刻製木板的過程。
沒想到版畫這樣玩,更沒想到可以用來表現時間。忍不住佩服大師的顛覆傳統的思維。

這樣的系列,他創作了不只一幅喔。至少在「導覽書」的簡介中,還提到由11張畫面組成的「自留地」。對了,他沒有提到五個複數指啥? 讓我來胡猜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「空─增─滿─減─空」x 「循環」 。你....說呢?
↑ 五個複數系列 (Five Series of Repetitions) 1986–1987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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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書 Book from the Sky》1987–1991
綜合媒材裝置 Mixed media installation
香港藝術館借展 On loan from the Hong Kong Museum of Art
北美館展出 Installation at Taipei Fine Arts Museum, 2014
*這件件品陳列於北美館的一個以隔板分割而出的獨立空間。

「1986年的某一天,我在想一件別的事情時,卻想到要做這樣一本誰都讀不懂的書。這個想法讓我激動⋯⋯。」就在1987年間,徐冰忙完碩士畢業展之後,立即從7月起著手《天書》創作的準備工作。

有關「天書」的性質,徐冰提到自己一開始就有幾個明確的想法。首先,「這本書不具備作為書的本質,所有的內容是被抽空的,但它非常像書」其次,「這本書的完成途徑,必須是一個『真正的書』的過程」第三,「這本書的每一個細節,每道工序必須精準、嚴格、一絲不苟。」


在形制上,徐冰希望這部書「看上去不是素人所為,而是有知識依據的」,能提供一種「很有文化」的「經典」感覺。同時,徐冰強調:「製作,必須是手工刻製、印刷的。被印出來的東西,才感覺是正式的;是要認真對待的;是和真理有關的。」因此,書的字體,徐冰考慮選擇「宋體」(按:徐冰所指的「宋體」,台灣慣稱為「明體」),因為宋體也叫「官體」,「通常用於重要文件和嚴肅的事情,是最沒有個人情緒指向的、最正派的字體。


為了《天書》,徐冰總共了4千多個假字,因為「出現在〔中文〕日常讀物上的字是4千左右⋯⋯誰掌握4千以上的字,就可以閱讀,就是知識分子。」照徐冰的設定,雖然是假字,卻必須「最大限度地像漢字,又不是漢字。」因此,他模仿漢字的造字規律,參考《康熙字典》筆劃從少到多的序例關係,平行對位地編造他自己的假字。


克服活字版編排印刷的刻版、組版等技術問題之後,到了1988年下半年,徐冰已經完成 2千多個字中國美術館給了他一個10月份的展覽檔期。他決定以「徐冰版畫藝術展」命名,強調「印刷」對這件作品的重要性。在展出的現場,三條長卷從展廳中央垂掛下來,地上擺放的是線裝和蝴蝶裝形式的偽「典籍」——裝置方式已經初具我們今日所見的組態。值得一提的是,這件作品最初的名稱是「析世鑒——世紀末卷」。後來,人們習慣以「天書」稱之,徐冰也從善如流地採用。



儘管展覽造成中國藝術界內外的議論紛紛。徐冰心中卻進一步確認了這部「書」應有的面貌。他決定重訂開本,再重刻一套字。光是雕刻先前的 2千多字,又花了他近一年時間。等到4千字的新版完成,他已不想再用版畫的油墨製作,而是透過中華書局的介紹,在北京遠郊的韓營村,找到專門印製古籍傳統工廠印刷。結果,一印就是兩年的時間。徐冰後來寫道:「在過去,新版開印是件大事,要用朱墨打樣。我當時不懂這些,否則,應該有五套朱墨的《天書》。」(朱墨打樣主要是為了校對,也易於以朱墨來區分尚未校對完成的作品。可能是「天書」反正看不懂無須校對,所以徐冰就跳過五次朱墨打印校對的工序,直接印刷。對此,徐冰有些懊惱,因為嚴謹的工序,獨缺了這一道)


雖然全由假字構成,《天書》卻自有一套「嚴密邏輯和結構」,嚴謹地涵括了「冊序、頁碼、題目、總目、分目、總序、分序、跋文、注釋、眉批,以及段落終止,等等⋯⋯。」根據徐冰的描述,正是這套嚴密的邏輯和結構,「嚴格地『管理』這堆『文字』的起始、順序和範圍,這讓被管理的部分顯得更是空洞。」如果可以將《天書》——連同徐冰這裡的話語——視為一則隱喻,那麼,其所反映或論述的對象,無疑正是當時的中國及其文化語境,乃至於深層的體制和結構。



《天書》總共印了120套,每套四冊,共604頁;每一套都裝在一個由河北邯鄲的老木匠特製的核桃木盒裡。鉅細靡遺的工序讓這套書直到1991年秋天才告完成;在此之前,徐冰已於1990年7月去了美國,而且,不知何時再回中國(1989年6月4日發生天安門事變,使徐冰原本甚獲好評的「天書」開始招致一些批判,甚至評為“鬼打牆藝術”。猜想或許因為如此,徐冰不得不接受邀請,移居美國。)

事後回顧,徐冰這麼說:「從八七年到九一年,我做了什麼?只能說是:有一個人用了四年的時間,做了一件什麼都沒說的事情。」事實證明,《天書》在印製完成之後,很快地透過海外的展覽,讓徐冰成功地在1990年代期間踏入國際藝壇,並引發西方學術界的熱烈討論。簡單說,《天書》以中國語境為出發點,觸及文字語言系統和文化、體制的關連,以及相應而生的民族心理、傳統與歷史思維。看似什麼都沒說也不能讀的《天書》,不但擾動觀者對中國及其傳統的反思,更讓文史哲各界的國際學者為它寫下許許多多的詮釋和論述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
當我看到展覽現場,震懾於那份展出氣勢,橫空而過的三條長卷,其下空間整齊羅列的線裝書籍,四周牆壁亦掛滿長卷。不得不讚嘆,中國...果然甚麼東西都很大啊。

但,除了龐大與氣勢之外,我還看到甚麼?

徐徐繞室一周,看著似是而非的書籍及長卷,我看到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與書籍,即使那文字那書籍樣式看來十分熟悉。心裡喟然,我的看不懂...完全不會困擾不懂漢字的外國人以及文盲,因為他們本來就不預期會看懂啊。

莫怪外國人可以輕易接納這項作品。莫怪知識份子被狠狠的打了一槍,又無比讚嘆的甘於看不懂,成為另類文盲。

我突然領悟,或許徐冰對於文革破壞與簡體中文亦有一股不以為然。然而,或許他也想挑戰知識分子與文盲的平權。讓知識分子與文盲在藝術創作之前,立於平等的欣賞位置。徐冰不就曾經說過:「我的作品對於知識份子的干擾是最大的,對文盲反而沒起什麼作用,像《天書》對文盲就沒有作用,反正都是讀不懂。」。

我如是領悟。

藝術,尤其是現代藝術,往往沒有標準答案。或許,你....有不同看法,那...也很好喔。
↑《天書 Book from the Sky》1987–1991;(左) 徐冰於北京刻天書;(右) 展覽現場 --「導覽書」
↑ (左)天書 ; (右)天書活字原版、製書工具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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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鬼打牆 Ghosts Pounding the Wall》1990–1991
綜合媒材裝置 Mixed media installation
Installation at Elvehjem Museum of Art, University of Wisconsin-Madison, 1991
*這件件品陳列於北美館的入口大廳。

1990年間,徐冰確定自己即將出國,且不知何時才回來。因此,他決定將一個思索已久的想法付諸實現——就是去「拓印一個巨大自然物」。當時,他的理念是,任何有高低起伏的東西,都可以轉印到二維平面上,成為版畫。做了各種準備之後,他於該年5月,偕同朋友學生當地農民,前往北京金山嶺長城。他們以「長城」為對象,工作將近一個月,拓印了一個烽火台的三面和一段城牆。

回顧中國書法史,摹經典碑石的傳統自古有之。不過,徐冰此處的動作其實是稍早《大輪子》(1986)以「實物的痕跡轉印」的擴大,而且,更具行為和觀念藝術上的意義。相較於《天書》係由徐冰自己製版,如今他以極具中國政治軍事文化歷史象徵意義的「長城」作為拓印/轉印之物,等於也把長城這一浩繁巨大的建築量體,看成一個兼涵時間與空間雙重性的物質文本。

換個方式說,徐冰彷彿將長城視為另一本「書」,城牆的實體成了現成的版式與《天書》無法讓人讀懂相比,長城混雜自然的風侵雨蝕和人為歷史的構築,經過拓印之後,雖然無字無語,只見時空撫摩過後的抽象痕跡
,卻未必不能閱讀、感知或聯想。

值得一提的插曲是,儘管《天書》(當時仍以《析世鑒——末世卷》命名)曾於 
1988年10月1989年2月,兩度在中國美術館的殿堂展出,但是,經歷 1989年6月天安門事件之後,保守派藝評家卻提出「鬼打牆藝術」一詞,作為批評《天書》之說——影射藝術家的思維及作品有問題而不能自拔。對此,徐冰並未爭辯,乾脆直接挪用「鬼打牆」三字,作為拓印長城的作品名稱。

徐冰在1990年7月赴美之前,《鬼打牆》的後製工作尚未完成1991年,未完成的《鬼打牆》運往美國。在威斯康辛大學艾維翰美術館(Elvehjem Museum of Art;今之Chazen Museum of Art)的協助下,徐冰才完成這件作品的後期製作。同年12月,《鬼打牆》連同之前在中國完成的《五個複數系列》和《天書》,一起在該館正式展出,也是徐冰在美國的首次個展。

《鬼打牆》
是一件由巨大拓片連接而成的巨型作品。裝置展出時,全作分成三個部分。以北美館展出的現場來看,從挑高大廳正中央的位置,懸樑垂掛到地面土堆位置的長城畫面,這部分共由六條寬幅約一米不等的城牆拓片組成。如果全部展開,這段金山嶺長城的畫面——實際是拓印長城主體的步道含左右兩端的城垛——將長達32米。另外兩個部分,則是位於大廳左右兩邊的垂直畫面,拓印的是烽火台「庫房樓」兩側的牆面——分別由11條寬幅約一米,長度約13米的拓片組成。

當初發想這件作品時,藝術家有興趣的是「拓印」作為記錄手段的特殊意義。拓印不同於影視或照片等形像紀錄的方式;與前者比較,後者只是影子。至於拓印的力量,則是源自於它曾經和真實的歷史之物,進行了直接而實體的接觸。


有人提出,《鬼打牆》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幅版畫;徐冰則說:「那時年青,野心大,做東西就大。」
 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↑《鬼打牆 Ghosts Pounding the Wall》1990–1991  --「導覽書」
↑ 徐冰與工作團隊於北京金山嶺長城拓印 (1990)  --「導覽書」
再來看看我拍的照片。現場觀賞,真的很震撼。想一想拓印的浩大艱鉅,組合拓片的細微繁瑣,不得不佩服藝術家的敢於野心大。

正中央的土並非來自長城附近,而是來自台灣本島。因為泥土不可以隨便帶入,避免汙染環境。
↑ 《鬼打牆》 北美館,入口正面。懸掛長卷拓片為一段城牆路面,及兩側的城垛。
↑ 《鬼打牆》 側面懸掛的拓印是烽火台「庫房樓」兩側的牆面
↑ 《鬼打牆》的正面與側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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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●●莞爾●●● 英文方塊字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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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A, B, C...》1991
陶 Ceramic blocks, 8.9 x 8.9 x 17.8 cm (36)
1990年徐冰移居美國後,英文學習成為必須。這件作品以漢字來表現英文字母的發音。無獨有偶,當年我教媽咪學英文字母時,也是用相同的方法。只不過,媽咪半途而廢,只學到 G(@@)。

下圖就是徐冰的《A, B, C》發音表。
↑ 徐冰《A, B, C...》發音表  --「導覽書」
作品共由36個放大的陶製印刷字模組成,基本的概念是選擇發音適合的漢字,作為26個英文字母的「音譯」對照。例如:字母「A」用「哀」,「B」用「彼」,「C」用「西」來表示;「W」則用「達布六」三字表示。

耐人尋味的是,不少英文字母的中文音譯,選擇了語義不很吉祥,甚至負面的中文字彙作為對照,包括:「F」用「癌夫」,「H」用「癌痴」,「I」用「唉」,「L」用「癌爾」,「M」用「癌母」,「P」用「屁」,「S」用「癌斯」,「V」用「危」,「X」用「癌克斯」,「Z」用「賊」表示。這類看似合乎邏輯的字音轉譯,其實凸顯了不合邏輯的尷尬與荒謬。過程中,也多少投射了徐冰初期在面對英語環境時的一些困難。
    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↑ 徐冰《A, B, C...》─ X的發音為「癌‧克‧思」喔
↑ 徐冰《A, B, C...》  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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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My Book》1992
版畫 Woodblock print on paper, 35 x 250 cm
*這件作品結合了《A, B, C...》、《天書》與《五個複數系列》。

《My Book》是以《A, B, C...》為基礎,進一步發展出來的版畫作品。畫面所見是一部以西方傳統裝幀方式製成的精裝書。在對開的頁面上,可以看到徐冰在《A, B, C...》作品中已經歸納完成的「漢字音譯英文字母」對照表。

除此之外,書頁上的文字看起來,雖然以極具書法趣味的羅馬印刷字體組成,卻跟之前的《天書》一樣,看起來像拉丁文字,實際卻是假字。換句話說,這本外觀看似經典的「我的書」,同樣是一本似是而非,無法讓人讀懂的書

《My Book》的形制跟稍早的《五個複數系列》版畫相同,也是以同一塊木刻版面重複運用,分階段呈現畫面的刻製過程。此次隨同展出的,亦包括其木刻版。不過,《My Book》實際完成並印製的僅有五個畫面——從尚未刻版之前的全黑畫面開始,到「我的書」形體完整呈現之後,便嘎然而止。
    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↑ 徐冰《My Book》 (五張畫面組成, 35 x 250 cm)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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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英文方塊字書法與教室 Square Word Calligraphy and the Classroom》1994-2012
新英文輸入法入門 An Introduction to New English Calligraphy, 1995–1998
綜合媒材裝置 Mixed media installation

台北市立美術館收藏 Collection of Taipei Fine Arts Museum
北美館展出 Installation at Taipei Fine Arts Museum, 2014
*我個人很喜歡這件作品,無關乎美感,只因它賦予英文字(Word)中文書法的外貌。雖然荒謬卻被實現,雖然閱讀因此困難重重。

1993年起,徐冰開始發展《英文方塊字》計畫。他說:「如果我一直生活在大陸,一定不會有這件作品的出現,因為文化的衝突不會那麼直接,對我也不構成『要命』的問題。」和《天書》的「偽文字」不同,《英文方塊字》是可閱讀的「真文字」

徐冰形容自己「像是異想天開的配種專家,非要把壓根就不是一個基因系譜的物種,讓他們雜交,弄出一種四不像的新『物種』來。」而「英文方塊字」就是「把中文、英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書寫體系硬是給弄在一塊兒,就像包辦婚姻,不合適也得合適。」在做法上,他將中國的書法藝術英文的字母書寫做了結合。我通過這種英文書法,讓西方有了一種東方形式的書法文化⋯⋯這種字是介於兩個概念之間的,哪邊都屬於又都不屬於;人們在書寫時,真不知道是在寫中文還是英文」,徐冰這麼說。

也稱為「徐氏新英文書法」,「英文方塊字」是徐冰設計出來的貌似中文,實際卻是英文的新書寫形式。透過裝置藝術的手段,他把畫廊或美術館的現場改為教室:「教室裡有課桌椅,有黑板,有電視教學設備,有教學掛圖,有教科書,有筆、墨、紙、硯。觀眾進入一間『中文書法教室』,但參與書寫後發現,實際上是在寫⋯⋯英文。」   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↑ 實體的《英文方塊字書法與教室》,參觀者正在書寫英文方塊字。 (黑板中央例字為 Lag)
為了書法教室,他製作了《英文方塊字書法》教科書和《英文方塊字教學》錄影帶,以及傳統書法訓練所用的《描紅練習本》。觀眾來到展廳,便進入了一個學習的場所。不管是華人西方人,面對這些來自「英語文化的東方書法」,都是非常特殊且前所未有的經驗。
↑ 《英文方塊字書法》教材,這...你看得懂嗎? (我只認出右下角例字為 gang) --「導覽書」
1998年,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「台北雙年展」,亦邀請徐冰的「英文方塊字書法教室」在本館展出;後來更成為館方的典藏品(那時定名為《新英文輸入法入門》(1995–1998))。因應此次回顧展的盛會,館方亦展出此作,期待觀眾踴躍參與——除了認識英文方塊字,亦可體驗「新英文書法」的趣味。此外,徐冰研發方塊字及教材的一些手稿和製作工具,也在此次展出之列。

徐冰寫道:「當代藝術的新鮮血液經常是來自於藝術之外。《英文方塊字》的實用性和在藝術之外的可繁殖性,是我很喜歡的部分。」就在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轉換中,人們對文化的舊有概念受到挑戰,從而打開更多思維的空間,藉以找回認知的原點

2010年,徐冰收到澳洲教育部來信,希望獲得他允許,將「英文方塊字」放入澳洲新設定的「智商測定系統」中。據說,國際上也有一些思維或腦科學實驗室,以「英文方塊字」為實驗內容,嘗試了解吾人已經形成的生理思維系統,在面對這類「概念混淆」的書寫時,到底如何運作。

「英文方塊字」的書寫系統建立之後,徐冰也經常應用於自己的書法創作。連同書法教室一起展出的,就有幾件徐冰近期的作品,包括《葉慈四首詩》(2008)和《春江花月夜》(2008)。前者書寫曾獲「諾貝爾文學 」的愛爾蘭詩人葉慈(William Butler Yeats, 1865–1939)的作品;後者以中國初唐詩人張若虛(約660–約720)的經典名作為文本,據其英譯版寫成。
↑ 葉慈四首詩, 2008, 墨、紙 Ink on paper 345 x 161 (3), 私人收藏 (還沒讀詩,頭先疼 @@) --「導覽書」
↑ 來認識一個「英文方塊字」 - these (為上圖中間那幅詩的第一行倒數第六字)
值得一提的是,美國著名的麥克阿瑟「天才獎」也因為看到徐冰的「原創性、創造力、個人方向,連同他對社會以及在書法和版畫藝術上的貢獻能力」,特別於1999年給予獎助 (來源:「導覽書」)
↑ 《英文方塊字書法與教室》 --「導覽書」
↑ 《英文方塊字書法與教室》II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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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●●精彩●●● 結合當地文化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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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煙草計畫 Tobacco Project》1999–2011
整個《煙草計畫》係由一系列與煙有關的製作組成。以此次本館展出的部分作品為例:《虎皮地毯》(2011)共由50多萬支香煙插製而成;展出時,仍可聞到煙草的味道。觀者繞著地毯,從一端走向另一端時,不難發現「虎皮」的顏色也隨之變化。煙草的餘味猶存,《虎皮地毯》也可視為一件誘發「嗅覺」的作品,勾喚人們對煙草的文化記憶。

《黃金葉書》(2011)是一本以煙葉為材料印製的大書。《脊骨》(Backbone)則是根據徐冰在維吉尼亞州收集的早期煙草品牌設計樣稿製成。過程中,他邀請知名作家、導演兼製片人,同時也是徐冰好友的芮內.巴瑟爾(René Balcer),融匯煙草的品牌詞,寫成一首詩,名字就叫《脊骨》(Backbone;也是早期的煙草品牌)。同時,徐冰父親生前治療肺癌的診斷書,也在展出之列。 
.........
徐冰指出,「《煙草計畫》除了以「煙草」作為主線外,作品與作品之間沒有任何風格的考量與關聯。有些製作小巧精緻得像『珠寶』,有些巨大的控制著整個空間,讓人抓不住藝術的範圍和形式。而整個項目的語義,在眾多作品的相互襯托與『提問』中產生,使觀者的思維走得更遠。」換言之,藝術家以「提問」的方式創作,所完成的作品亦詰問各種因「煙草」衍生而出的價值與判斷問題。

「那麼,這個龐大的計畫最終要告訴人們什麼呢?」徐冰自己的回答是:「我感興趣的是,通過探討人與煙草漫長的、糾纏不清的關係,反省人類自身的問題和弱點。」 
(摘自「導覽書」)
↑ 《煙草計畫 ─ 虎皮地毯》全部以香菸鋪成
↑ 《煙草計畫 ─ 黃金葉書》以菸葉製成書
↑ 《煙草計畫 》--「導覽書」
↑ 《煙草計畫》II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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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何處惹塵埃? Where Does the Dust Itself Collect?2004
北美館展出 Installation at Taipei Fine Arts Museum, 2014
《何處惹塵埃?》位在展場的一個獨立小展廳,步道穿過展廳一角,另一半是由灰白色的粉塵顯示出兩行中國七世紀的禪語:『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』(按:英文譯為:“As there is nothing from the first, / Where does the dust itself collect?”)。
安安靜靜的無華,但...引人注意的是那粉塵來自 2001年 911事件,倒塌的雙塔和中國城之間。

《何處惹塵埃?》這件作品於2002年提出,當時時機仍然敏感,沒有展覽願意接受。直到2004年,才在英國威爾斯國家博物館的「世界藝術 」(Artes Mundi)入圍展中首次發表。(徐冰亦是該年度「世界藝術 」的得獎人。)徐冰自己描述:「我將911事件中收集到的塵埃吹到展廳中,經過24小時落定後,展廳地面上,由灰白色的粉塵顯示出兩行中國七世紀的禪語:『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』(按:英文譯為:“As there is nothing from the first, / Where does the dustitself collect?”)展廳被一層像霜一樣均勻且薄的粉塵覆蓋,有寧靜肅穆之美,但這寧靜給人一種很深的刺痛與緊張之感;哪怕是一陣風吹過,『現狀』都會改變。」

隨同《何處惹塵埃?》裝置作品展出的,還有一組照片,表達了徐冰當時如何將這些灰塵從紐約帶往威爾斯的經過。「當我準備去威爾斯做這件裝置時,我才意識到,這包灰塵要想帶到威爾斯並非易事。」原因是,國際間並不允許將土壤、種子一類的物質,從一個大陸帶到另一個大陸——更何況是911事件的塵土。光是通過機場安檢恐怕就有困難。為此,徐冰說:「我想到用一個玩具娃娃,翻模,以粉塵代石膏,製作了一個小人形,它好像是我的一件雕塑作品——因為我是藝術家——被帶進了英國。之後,我們再將它磨成粉末,吹到展廳中。」此一過程有趣且深具意味,徐冰便把記錄的照片列為裝置的一部分,充實了《何處惹塵埃?》的主題。徐冰覺得,這件作品雖有一些「不軌」之處,卻涉及一個極其嚴肅的課題——亦即「人類太不正常的生活狀態。」
 (摘自「導覽書」)

我忘記拍下現場的那一組照片,就讓這篇文章為我們說清楚吧!

又,不知道這次的粉塵是否也是偷渡過來的?
↑ 《何處惹塵埃》 --「導覽書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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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後的故事 Background Story2004-2014
北美館展出 Installation at Taipei Fine Arts Museum, 2014
*令人驚豔的作品,請務必親眼目睹神奇。

在北美館,離開入口大廳轉進側廊,驚喜的發現後廊的落地窗被改造成巨型燈箱,展示晚明宗師董其昌(1555–1636)的《煙江疊嶂圖》(約1604),古典高雅。
既然主題為《背後的故事》,所以請務必走到後廊,觀賞燈箱的背面。你會啞然失笑,原來燈箱畫作居然是由一堆不起眼的瓦楞紙、塑膠袋、乾躁植物,還有許多難以想像的物件形成。不得不佩服徐冰的巧思。

2004年之後,徐冰持續因應展出的機構與場所精神,發展《背後的故事》的創作。與2004年較有不同的是,徐冰後來不再劇烈變更原作的構圖。而且,他更多地採取放大原畫尺幅的做法。國際上,許多珍藏重要中國古畫的知名博物館,譬如中國蘇州博物館、英國大英博物館、北京故宮博物院,都曾邀請徐冰以此方式創作。截止目前為止,《背後的故事》系列已累積15件之多。針對此次台北市立美術館展出,徐冰特別根據台北國立故宮博物院的典藏,以晚明宗師董其昌(1555–1636)一卷與古人——北宋末期知名畫家王詵(1036–約1093) ——對話的《煙江疊嶂圖》(約1604),作為放大的藍本,巧妙結合本館巨型落地窗九連屏結構,發展成一件巨幅新作——這也是《背後的故事》的第16號作品  (摘自「導覽書」)

據導覽老師說,北美館共設計了三個觀賞位置。一是側廊的平視;二是對面樓梯中段的略為俯視(我為何沒去??!! 啊,應是趕著收假離開 @@),那裏還有原圖的輸出提供對照。三是地下一樓的仰視。不同的角度,應該有不同的感覺。導覽老師還說,燈箱展示,大晴天的效果最差,夜晚的視覺效果最強,請好把握北美館週六開放至 8:30pm 的時間(週一休館,其他時間開放至 5:309pm)。

*推薦 「焦點:不用筆墨 光影重現煙江疊嶂 」(by 非池中藝術網)。
不僅有徐冰的介紹影音,還有背後的製作過程。及董其昌《煙江疊嶂圖》的畫作來源如下:
董其昌50餘歲時,感懷王詵傳世的《煙江疊嶂圖》均已散失,而由王詵「水墨山水接近宋初李成」、「青綠三水則宗唐代李思訓」的史料裡,運用想像力創作董其昌版的《煙江疊嶂圖》,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。
↑ 《背後的故事》 --「導覽書」
↑ 《背後的故事》II --「導覽書」
↑ 《背後的故事》 的製作過程 --「導覽書」

再來一張我在地下一樓拍的照片。
↑ 《背後的故事》- 董其昌《煙江疊嶂圖》燈箱    (請想像燈箱依光線強弱的變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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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●●感動●●● 回顧1975年最初的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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爛熳山花 Brilliant Mountain Flowers Magazine1975–1976
油墨、紙 Mimeograph on paper, 27 x 19.5 cm (closed), 27 x 39 cm
令我感動的是這一套書,可是農民將自己保存了30多年的《爛熳山花》全套刊物送給了徐冰。想想這一套書,當年農民的觀看,多年的保存,贈給創作者的心情,就不禁莫名感動(什麼,你說我想太多,太濫情 @@)

「文化大革命」(1966–1976)末期,徐冰因「上山下鄉」政策使然,於北京大學附屬中學畢業之後,從1974年到1977年,被派往北京延慶縣的花盆公社插隊務農。花盆村位於太行山深處,雖屬窮鄉僻壤,古風猶存。此一期間,徐冰除了深入接觸民間傳統文化,還在勞動之餘做了大量的農村生活寫生,並參與群眾文藝活動。

《爛熳山花》這份以手工製作的油印文藝刊物,基本上兼具共產黨宣傳政策和口號的作用。每期印製500冊,以農民為發送對象,也是徐冰當時參與編輯與勞作活動的重要紀錄。刊物中的木刻版畫插圖為徐冰所作,呈現出克難中的單純與素樸。2005年,徐冰回到此地探望老鄉,農民周尚春將自己保存了30多年的《爛熳山花》全套刊物送給了徐冰。

徐冰認為,《爛熳山花》堪稱他第一件關於「書」的作品。
 (摘自「導覽書」)
↑ 《爛漫山花》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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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●●其他●●● 地書、碎玉集、蠶花、魔毯...et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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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地書 Book from the Ground》2003-2014
北美館展出 Installation at Taipei Fine Arts Museum, 2014
《地書》的出現,不像《天書》那樣駭世,雖費力但有機會讀懂。然而,真正引起我好奇的是普天同文的理想。

2011年,徐冰在討論《地書》的自述中寫道:「當今,數位網路技術迅速擴展,各類數位產品中的Icon (按:即圖像)語言大量出現,使收集整理成了一項無止境的工作。但越是這樣,我越能感到這項工作的意義所在,與此有關的思維越發活躍起來。」

整理標識語言的過程中,徐冰堅持一項原則,就是「不做任何主觀的發明和編造,因為合理的書寫系統大多是約定俗成的結果。」從這個原則去看,觀者很容易可以發覺,徐冰最新的《地書》和他20多年前《天書》的「語言」,是如何地不同,甚至天壤之別。針對兩者進行比較,徐冰指出:「事實上,這兩本書有共同之處:不管你講什麼語言,也不管你是否受過教育,它們平等對待世界上的2011年,徐冰在討論《地書》的自述中寫道:「當今,數位網路技術迅速擴展,各類數位產品中的 Icon (按:即圖像)語言大量出現,使收集整理成了一項無止境的工作。但越是這樣,我越能感到這項工作的意義所在,與此有關的思維越發活躍起來。」

按徐冰當初的規劃,《地書》是一本可讀的小說。因為是以各類「標識語言」寫成,不管讀者出身何種文化背景,只要生活在當代,應當就能讀懂這本書。經過七年的材料收集、概念推敲、試驗、改寫、調整、推翻、重來,《地書》終於在前兩年以一本有國際書號的書正式出版。配合此一計畫,他還請專人設計了「字形檔」軟體。使用者在電腦鍵盤上輸入中文或英文,螢幕上就會顯示自動轉譯的標識語言。理論上,不同語言的使用者可以藉由這套標識系統的居間轉譯,進行簡易交流。

↑ 《地書》 --「導覽書」

下面這兩張照片,就是在展場模擬了徐冰紐約工作室的場景。
↑ 《地書》-- 模擬徐冰紐約工作室的場景 I
↑ 《地書》-- 模擬徐冰紐約工作室的場景 II
*在「導覽書」亦提及『巴比倫塔』(Tower of Babel;台灣一般譯為『巴別塔』)的故事。上帝了阻止人們建造通天高塔,而讓人們使用不同語言。終因語言不通溝通不良,通天高塔無法建成 (詳看『巴別塔 Wiki』)。

*誠品也出版了一本「徐冰《地書:從.到.》
一本文盲也看得懂的書,2012台北國際書展 誠品獨家上市。
《地書》講述一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故事,讓文盲和知識人一樣,可以享受「什麼是閱讀」的快感。這是一本可讀的小說,它是用藝術家幾年來搜集整理出的一套「標誌符號」寫成的。因此,對本書的識讀能力取決於被捲入當代生活的程度,也就是說,讀者不管是哪種文化背景、教育程度,講何種語言,只要具有當代生活經驗,就可以讀懂這本書。
(不過,我想我應該會讀得很累...)

*推薦網路文章:「用圖說故事的究極版:徐冰《地書》」有舉例,才看得懂 (2009.9.28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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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碎玉集 Shattered Jade》1977–1983
木刻版畫 Woodcut on paper
↑ 《碎玉集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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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早期素描與版畫 Early Drawings and Prints》1980s
↑ 《早期素描與版畫》 --「導覽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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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輪子 Big Tire》1986
*導覽老師提及徐冰原以為自己是發現以輪子來循環轉印的第一人。後來才發現 Andy Warhol 有過類似作品。(欸,我剛剛隨意 Google 一下,沒有找到 @@。麻煩知道的人,留言一下,我先(鞠躬)謝謝囉~)
↑ 《大輪子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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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個轉換案例的研究  A Case Study of Transference》
《文化動物 Cultural Animal》1993-1994
*很有趣的實驗,動物本能根本不在意場所、對象及圍觀群眾,倒是旁觀的文化人感到尷尬。
↑ 《文化動物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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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轉話 Telephone》1996-2006
從一篇中文開始,先譯成英文,英文譯成法文,法文譯成俄文;準此模式,繼續轉譯至德文、西班牙文、日文、泰文,再從泰文譯回中文。最後,將前後兩篇中文做對比,看看與原文的出入有多大。
你猜猜看,結果如何?
↑ 《轉話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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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蠶花與蠶系列作品 Silkworm Series》1994-2001
*我還滿期待這個作品,可是...現在這個時節找不到即將結繭的蠶寶寶。所以,現場只有一把桑葉插在花瓶裡,沒有蠶寶寶。
↑ 《蠶花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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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讀風景—《文字寫生》系列 Landscript》1999-2013
「喜馬拉雅計畫」寫生 Himalayan Sketch
1999, 墨、紙 Ink on Nepalese paper, 21.4 x 28 cm
*中國傳統早有「書畫同源」之說,主要是從筆法風格上去討論兩者的關係。徐冰對這兩者的體會,則是偏向「符號學」意義上的關聯。於是畫石寫石,畫山寫山。
*史博館亦收有一批相當不錯的呂佛庭「文字畫」,創作於 1970s。欸,只能說是英雄所見略同
↑ 《讀風景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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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魔毯 Magic Carpet》2006-2009
粗羊毛手工地毯 Hand-woven European wool, 595 x 595 cm
Jing & Kai機構收藏 Collection of Jing & Kai
*一共織了三張地毯,頗有故事,請自己看囉~
*導覽老師說,這次的三張地毯是重新織製的。
↑ 《魔毯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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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芥子園山水卷 Mustard Seed Garden Landscape Scroll》2010
作品局部 Detail of the scroll,墨、紙 Ink on paper, 48 x 548 cm
*徐冰將「芥子園畫譜」中的各項繪畫元素,組合成為《芥子園山水卷》,相當有意思。
*《芥子園山水卷》,墨、紙 Ink on paper, 48 x 548 cm
↑ 《芥子園山水卷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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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漢字的性格 The Character of Characters》2012
*主要是觀賞一段動畫 Animation, 16'45"。
↑ 《漢字的性格》 --「導覽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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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懶貓心得】
很棒的展覽,策展人王嘉驥挑選徐冰作品中與「書本」及「文字」的創作。剛好都是我很喜歡的元素,不知是否因為如此,我還滿喜歡這個展覽的。我居然可以看懂&喜歡現代藝術,很難得喔!

老師後來補充說徐冰還有許多大型裝置藝術,礙於展示空間,所以沒來。
我 Google 了一下,有些做品真的很美。
嗯,這一篇資料已經很多,所以我就整理放在下一堂課囉!

對了,北美館今年起「展覽作品除特殊聲明外,原則上同意在不使用閃光燈及腳架之情況下適度開放拍照。」。
在此懇切呼籲,希望攝影團體退散攝影人自重。畢竟,美術館是以展示作品為主,拍攝只能在不妨礙觀賞人的情況下為之。若因為你的拍攝,讓觀賞人心有顧忌(擔心入鏡或耽誤你的拍照),就不能盡情欣賞,這樣就本末倒置了。我認為攝影人必須躡手躡腳悄悄拍攝,以不驚動觀賞人為主。但願這項美意能獲得尊重啊。

(下課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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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推薦網路文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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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物館美學散步。第三季】謝謝陳勇成老師的帶領
  • 徐冰。回顧展@北美館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S03C01, 2014.3.8)    (本篇)
  • 徐冰。木林森計畫:台灣@史博館   (S03C02, 2014.3.15) 
  • 有囍。囍字文化生活展@史博館       (S03C03, 2014.3.22)  (小展覽,不必為文,呵呵)
  • 許文融創作展@史博館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S03C04, 2014.3.29)  (年輕創作者,暫不為文)
  • 蔡志松。再會歷史@當代館              (S03C05, 2014.4.4)   (年輕型男藝術家,好想寫文,但沒空@@)
  • 龐茂琨。覺知的重置@關渡美術館  (S03C06, 2014.4.12) (好想寫文,但還是沒空,唉~)
  • 見微知萌(超寫實)@北美館               (S03C07, 2014.4.20)  (也想寫,但還是沒空,@@)
  • 陳銀輝84回顧展@國父紀念館           (S03C08, 2014.4.26)  (好想寫好想寫,嗚嗚@@)
  • 收藏有藝事。林明哲收藏趣事@中正紀念堂   (S03C09, 2014.5.3)   (豐富多元的展覽,多虧老師導覽,不然很可能看過就忘了)
  • 觀‧點 - 李元佳回顧展@北美館       (S03C10, 2014.5.10) (一個孤單漂泊的美麗靈魂 在異鄉 如風飄逝)。推薦文章:李元佳:漫漫歸鄉路)
  • 明四大家特展II-文徵明@故宮      (S03C11, 2014.5.17) (不愧是一代名家,書法繪畫俱佳,線條染色俱美,十分值得觀賞)
  • 未明的雲朵。一城七街@北美館    (S03C12, 2014.5.24) (適逢台北建城 130周年所規劃的特展,謝謝老師為我們說明台北城的文化規劃)
  • 台藝大美術系畢業展。頻率飄移@URS21   (S03C13, 2014.6.7)(謝謝老師帶領我們認識 URS21,了解台北的文創基地及文創力量。期待 URS21 的未來,也期待忠泰建築文化藝術基金會的下一個作品。)
  • K P.O.P.。韓國當代藝術展@台北當代藝術館   (S03C14, 2014.6.14) (邀集19位韓國當代藝術家的展覽,相當有看頭。印象最深的是 摺鐵絲 重重疊疊形成影像,還有難辨真偽的 擴真影像,開心喔。)
  • 關渡美術館   (S03C15, 2014.6.21) (共有三項展覽,陳順築 / 風櫃椅,未來風箏 未來氣象,AAA - ASIA Anarchy Alliancem。主要看 AAA )
  • 尋梅啟示@北美館   (S03C16, 2014.6.28) (非常好看,講解超讚。梅丁衍 溫柔的提醒,莫忘來時路。莫忘初衷啊~ )
  • 唯美‧巴黎-羅蘭珊畫展@中正紀念堂  (S03C17, 2014.7.5) (少見的女畫家,畫風柔美憂鬱,個性卻十分剛強)
    (本學期結束,期待下學期我能多多整理資料。呵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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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則留言:

  1. 您好愛貓😃 我是一名艺术文化管理专业的研究生,正在撰写关于徐冰展的论文。由于我只能从网上搜到虚拟展,有两个问题想请教您。 (1)想问当时展览有给观众发放导览手册吗(或观众可以自行领取)?(2)您还记得展签包含什么信息吗(如作品名称、年代、材质、内容阐释等) 十分抱歉打扰您,因为我想了解这个展如何对观众进行阐释,若您还有印象并能给到一些答复,我将非常感激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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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(1)想问当时展览有给观众发放导览手册吗(或观众可以自行领取)?
      --> 有喔,是一本導覽小書,還提供 PDF 檔下載。需要的話,可以用電子郵件轉寄喔。

      (2)您还记得展签包含什么信息吗(如作品名称、年代、材质、内容阐释等)
      --> 應該是通通有吧!呵呵

      刪除
    2. 對了,我在文章中放了不少 導覽書 的掃描圖。你看看是否合用啊!

      刪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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